一念及此,约翰也不耐烦继续听下去了,直接打断确认道:“你今天想介绍我认识的,不会就是那个到处插一杠子的大明星顾鲲吧?那种暴发户,钱倒是不少,应该不可能愿意给我们历峰的品牌代言吧?”
要说代言,顾鲲当年还真做过一些品牌代言,除了用索尼的disc-an和耳机之外,奢侈品圈子里的阿玛尼也找顾鲲隐性代言过。那都是96年他刚拿n个奥运冠军、成为人类史上破世界纪录最多的人时,收获的待遇。
谁能想到,短短两年半之后,顾鲲已经不满足于赚一点软植入的流量钱。而是要亲自做那个提木偶线的操盘主子,让那些欧洲设计师给他赚钱了。
范比尔松见对方已经点破,也就不再铺垫:“确实是顾鲲,不过,他应该是不会为你们集团旗下的任何品牌做代言了——他想跟你谈某些品牌股份的置换。”
约翰·鲁伯特好像听到了一个很可笑的笑话:“什么?跟我谈子公司品牌的股份置换?他也算是圈内人吗?这是有贵族传统的生意,不是暴发户有钱了就能进的!听说他才有钱了没几个月吧,在香江兴风作浪结果却连香江的豪宅都买不起,这世上有没有自己城堡的贵族吗?他的封地呢?”
第148章 谁才是暴发户
听到约翰·鲁伯特的崖岸自高言论,范比尔松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范比尔松自己也是欧洲人嘛,他理解这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对于那些以“贵族”自居的人而言,早在150年前,莫泊桑写《羊脂球》福楼拜写《包法利夫人》那个时代,他们就用是否有“封地祖业”来衡量自己与暴发户新兴资本家之间的区别了。
或许,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房地产业始终有那么旺盛的炒作生命力。任何年代,有一个稀缺地段、黄金档次的庄园、城堡,都能拉开他们与刚有钱起来的家伙之间的鸿沟。
有钱不买房买地的人,在他们眼里就是锦衣夜行。
这也可以侧面解释,华夏内地奢侈品牌建设的不易——内地人给全世界的印象,都是“倒退二十年统统都是穷逼,即使现在也只是租房七十年的过客”。这种印象,与卖弄贵族范的奢侈业所需要的形象,是截然相反的。
幸好,兰方终究是始终保留了土地的永久产权,还有自大明末年以来的贵族残留制度。所以兰方这块土地未来搞奢侈业,哪怕只是控股的奢侈业,也要比内地好很多,操作得当还是有机会引起外国人崇拜的。
关于这一点,受人之托的范比尔松当然要尽力为雇主洗白:
“鲁伯特阁下,您的咨询看来有点落后,也有些误会啊。人家顾鲲怎么就不算是贵族、没有封地了呢?他所在的兰方群岛,是典型的君主制国家,顾鲲在兰方的土地,也不都是花钱买的,有一部分是把王室的国有土地封赏给他的。
更何况,现任的兰方大公朱猷栋,俨然极为器重顾鲲,朱猷栋早年因为跟布列塔尼人的斗争丧子,膝下仅有一女,东南亚各国都传言,顾鲲被兰方大公招婿,简直是易如反掌,将来就算册封他一个伯爵的名号,也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