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站在门口扫了几眼酒楼内部,基本上是座无虚席,但却没有听到有何人大声喧哗,只能听见若有若无的丝竹之声。看来来到此处也都是些文人雅士。
方生儒轻车熟路地走进大门,还不等他开口,一个身着白巾白帽的伙计就赶忙迎了上来,脸上挂着谄媚但又有些不安的笑容:“方公子来啦,我老远就听见了马蹄声,就知道是…”
“好了好了,废话少说,我平日喜欢的那几个菜都快点烧好了送来。”方生儒不耐烦地打断了那伙计,说着就准备领着易文朝自己的包厢走去。
“哎!等一下方公子。“伙子见状立马急了起来,竟不顾身份地冲上去拉住了方生儒,手上端菜送酒沾的油全糊在了方生儒的丝绸长袍上。
“你!“方生儒脸色一沉,眼神中凶光闪露,紧紧盯着那伙计,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的手是不想要了吗?“说罢,也不顾一边的易文,就将腰间的长剑缓缓抽出。
“慢着,方兄,人多眼杂。“易文赶忙拉住了方生儒,对其微微摇摇头。不论方生儒背后势力如何强大,当众伤人终究是容易落下把柄的。
方生儒虽是娇生惯养,但也不傻,立马明白了易文的意思。于是冷哼一声,将长剑推回剑鞘,对着伙计怒声道:“你最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否则,哼。”
“是是…方公子息怒。”那伙计感激地看了一眼易文,随后赶紧低下头快速说道:“方公子有所不知,今天县太爷的儿子他也正好来了,当时并无其他包厢,只有方公子的包厢还空着…所以…”
“在我的包厢?里面的摆设可都是专供我私人使用的…”方生儒越说越气,音量也随之升高,几乎都要怒吼出来,这让大堂里的客人纷纷扭头看来。易文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这位方公子看来还有严重的洁癖,今天这件事恐怕不好善终。
“方公子,小声点小声点。他们都还没走呢。“
“还没走?那正好,我倒要看看是谁连我的面子都不给。“方生儒气得脸上都隐隐发紫,毫不控制力度地将拦在身前的伙计一把推开。
“方公子,慎重啊,那县太爷的公子在这兴德县也是个人物。“伙计仍然不依不饶,又扑了上去将方生儒拦在楼梯之下。
而方生儒身后的易文见状则是皱紧了眉头,开始思索起来:按理说这种大酒楼的伙计个个的察言观色的好手,为何会不顾暴怒的方生儒执意阻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