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我明早就去,啊不对,小人现在就去办,现在就去。”
“还有,今天这事,我希望你能给县衙一个讲得过去的说辞,否则,哼。”易文横了横手中的钢刀,滴着血的刀刃在月光下映出猩红的寒光。
“一定一定,小人一定做到,不会和少侠有任何牵连!”
“哼,做不到的话,我自然会来取你性命,滚吧。”
那主簿脸上早已是涕泗横流,听到这句话瞬间有了劫后重生之感,连滚带爬地跑了回去。
易文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禁冷笑一声。易文自然很想杀之后快,但这主簿毕竟是朝廷命官,若是贸然杀之,恐怕自己余生都要在官府追捕中度过。
其实易文自己被官府通缉是全然不惧的,只是想到远在红山村的爹娘,便有了牵挂,行事也就不能如此随意了。
“至于你,我也不杀你,你走远些罢,日后捡个清清白白的营生做。不要让我看见你,也不要让孙掌柜看见你,否则你与他是同样的下场。”
易文不屑地扫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孙云儿,对于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他也无言可说,劝其从良也不过是一厢情愿。
看着这两人的背影都渐渐消失在黑夜中,易文强撑着身子走出了小镇。刚刚同二人谈话之时易文就已经一些支撑不住了,不过外强中干,虚张声势罢了。那主簿若是胆大些,恐怕易文连他的对手都不是。
易文在野外随便找了颗树倚靠着,随后接连吐了数口鲜血。今夜他不仅硬抗了一记罗汉掌,还强行施展了凌波微步与断息九刀的第二式,如今他不论是气血还是内力都已消耗殆尽。精神也随之变得模糊起来,一股强烈的困意袭来,易文终于硬撑不住,倒头便昏了过去。
“这是哪里?”易文从昏睡中醒来,只记得自己方才在镇子郊外实在撑不住晕倒过去。
看了看自己身体,整个胸口几乎都被白布包裹着,看来是有人为自己处理过伤势。易文接着试着运转内力,却发现自己经脉中有一种陌生内力的气息。
“不对,这内力倒十分平和,应该是有武者为我治疗内伤留下的。”
易文抬头四顾,发现这房间布置的十分怪异:角落处堆了两堆大大小小的佛像,一侧墙壁上绘有一副壁画,似乎关于释迦牟尼面壁之典故的,但是另一侧的墙壁上却挂有一副书法,上书“天道酬勤”四个大字,字体刚劲有力,应是内行所为。不远处有张方桌,上面摆的是笔墨纸砚以及一摞青皮线缝书。
“哦?易文,你终于醒了。”只见一身着墨色长衫的中年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