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何山对苏桉疯狂点头。
苏桉却没理他,“没有,我只是凑巧听说了这件事而已,没有想说服你改变想法的意思,我其实……也没什么事要找你,是有人觉得校队没有你不行,非要让我劝你改变主意,但如果你对比赛没兴趣,或者打球玩倦了,不想参加就不参加了呗,反正决定权在你自己手里,没什么不能理解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
苏桉的话让霍穆一顿。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苏少爷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任性。
琥珀色兽瞳渐沉,霍穆有些想笑。
虽然他明年才满十八岁,但这浅短的十几年人生里,霍穆做过的身不由己的事实在太多了,其中最让他难忘的就是小时候被父亲勒令“陪”在苏桉身边。
那会儿霍穆还不到十岁,不算懂事,也不能理解父亲为什么对别人的孩子比对他还好。霍穆不知道什么是奉承,不清楚该如何去讨好,他只知道苏家小少爷第一次来家里做客就摔坏了他最喜欢的玩具,那会儿他只不过对苏桉不满的嚷了一声而已,下一秒却被霍渊拎着后颈拉起来扇了两个耳光。
多少年过去了,霍穆依然忘不了那一天。
即便后来苏家少爷捧了一模一样的新玩具给他上门道歉也无法原谅。
尽管他在父亲的命令下接过了苏桉的“礼物”,可霍渊一离开,他立刻就把这份“礼物”扔进了垃圾桶,只是到了第二天,霍穆清早起床后,那个玩具又像诅咒一样被原封不动的摆回了他桌上。
他身边的一切都在逼着他接受,也逼着他去讨好。霍总攻看似嚣张桀骜,肆意妄为,但实际上他还真没能如愿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