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到这,琥珀色宝石失了光泽,霍穆眼眸微垂,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的目光和神态直让苏桉联想到当初在街边捡到小白时的画面。
尽管这么形容有些不合适,但霍总攻此刻就是像极了当初无家可归的小狗崽。
也似乎平时嘴臭脾气差、总喜欢冷嘲热的将人拒于千里之外只是霍穆为自己搭建的坚硬外壳。
只有被伤狠了的人才会把自己包裹起来,好像从此拒绝跟别人接触就不会再受伤,可这样他也这样挡住了自己已经承受了的伤口。
不杀菌不消毒,太仓促地把血肉淋漓的伤口裹起来可是会发炎的。
苏桉忍不住叹了口气。
霍穆现在只知道母亲“抛夫弃子”一个人去了国外发展,却不知道父母离婚的原因在于霍渊婚内出轨,他的母亲也不是不要他,是没能从霍渊手里争回他的抚养权。
这些事情发生时霍穆年纪还太小,霍渊又一向会做公关,到现在都瞒地稳稳当当。而尽管霍穆被生父和继母这般对待,他也没做出多么过激的举动,仅有的反抗也只是为了在霍家给自己留一席之地而已。
日后那个心狠手辣又不择手段的霍总攻说到底还是被霍家一点点逼出来的。
没经历过霍穆经历的一切,他不是他,所以苏桉也不能替他做任何决定,这种时候任何语言都显得贫瘠,所以他再没说话,只默默站在霍穆身边,不多时,苏家的车到了。
秋末冬初,虽然衣服加厚了,但在室外站久了一样不抵寒。
苏桉不认为霍家还有人来接他,就好心对霍穆发出了邀请:“要捎你一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