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人完全没了意识,高岭花脸色苍白,漂亮的眼睛紧紧闭着,体温也低,唯独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还是暖的。
没办法,苏桉只好维系着高难度的动作,跟林砚手拉着手下了车。
把高岭花平安送到急诊室,护士立刻给安排了床位挂了点滴,还插了氧气管。
苏桉从没见过这种架势,看着林美人被医生、护士以及众多仪器包围,他莫名紧张,可插了氧气管之后,林砚似乎比之前好受了不少,不止呼吸的频率平缓了,连握他的手也稍微松了些。
看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
苏桉松了口气,又想到林砚先前被盘子碎片划伤的伤口,他立刻找值班的护士小姐借了块创可贴。
林美人伤的是另一只手,口子划得还挺深,不然血也不可能渗到他之前戴的白手套上,有专业人士在,苏桉就安分的没多动,而等林砚手上的伤口处理好,病房里又不知从哪传来一阵震动声,苏桉找了一圈,这才从高岭花的裤兜口袋里找到一个多了通未接电话的手机。
跟手表一样,林砚手机的款式也挺老,三两年前就被淘汰下市场的机型,纯黑色,底端还带着三个按键,苏桉刚把它拿到手里,没等他搞明白怎么按开屏幕电话又来了。
拨来的号码很短,是座机号,苏桉看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林砚,怕他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犹豫片刻还是接了。
“喂?林砚啊,今晚也不回家吗?刚才怎么不接电话呐?在外面别太忙,有没有按时吃晚饭啊?”
电话才刚接通,听筒里立刻传来一妇人挂念的唠叨,听那和蔼的声音,应该是林砚的奶奶没错。
“奶奶好,那个……林砚现在不太方便听电话,我叫苏桉,是他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