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刚过,就算有苏家的司机陪在身边,夜太深,苏妈妈照样不放心,给苏桉打了三个电话,至于霍穆……

由于继母从中作梗,他跟家里人关系不和,日日早出晚归,恐怕都没人发现他出事了。

苏桉第一次觉得霍穆可怜。

性格不讨喜、说话难听说到底也不过霍总攻的人设而已。苏桉叹口气,看了眼头顶自剩小半袋的点滴,十分大度的原谅了身边没人管的可怜家伙,又坐回了床边,如他所愿。

可苏桉没走,霍穆也没表现出有多开心,他死板着一张脸又躺回了床上,只有耳尖通红,泄露了不能为人知的点点心事。

点滴打完,拔针又止血,苏桉一行人出医院时已经十二点过半。

期间霍总攻惜字如金,也大概是发低着烧嗓子不舒服,反正他再没跟苏桉说过一句话。

在医院里陪床挺累,从医院到停车场的路上,苏桉一直在伸懒腰,时不时能感觉到身后被司机大叔搀着走的霍穆传来充满怨念的视线,明显在气他没扶他。

但苏桉没回头。

今晚霍穆不开口,他也没主动和他交流,反正他从来没打算跟霍穆交好。

他愿意陪他挂完点滴就已经仁至义尽了,霍总攻这种狠角色,他还是少接触为妙,只帮忙开了开车门。

夜里风凉,霍穆的烧又刚退,受了风当然不舒服,好在苏桉及时开了车门,他坐进后排才稍好一些。

他闭目凝神,听着苏桉从另一侧车门进来坐在了他身边,又往车门的方向挪了挪,唯恐离他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