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阵仗着实把沈就吓了一跳,他甚至有点后悔了,后悔自己是不是不该接下这个讲话。稿子是早就准备好的,他只需要完整地背下来,哪怕并不声情并茂,这个任务也算完成了,本身沈就就不是主要发言人,但是在一堆华国精英中间,就显得他这个“精英”有点滥竽充数了。
沈就是最后一个演讲人,他坐在台下,手脚冰凉,前面一轮接一轮的鼓掌声他都置若罔闻,一直在不停地背诵稿件,身旁的徐雯雯和于尽新都不敢打扰他。
沈就边背诵,边摸着手腕上的手链,那只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人工手链,这条手链是沈就和时瞻在破锣岛的时候在集市上买的,他的上面是一个瞻字,时瞻的那条上面是一个就字,字的旁边有祥云,代表着瞻云就日的意思。
沈就抬头看向最前面一排的位置,从他坐的地方只能看到时瞻的背影。
就算他能力不够,他也想努力地离那个人近一些近一些在近一些。
轮到沈就了,他正了正心神,深吸一口气,迈着稳健的步子走上讲台。
因为做了充足的准备,尽管沈就的演讲不像其他人一样绘声绘色,从容不迫,但是沈就专业的口语和亲善的面容很容易就让在座的嘉宾产生好感。
沈就优秀的外文功底使得他的稿子尤其的好,好多人看沈就的样子以为他是刚毕业的大学生,纷纷感赞叹后生可畏。
完成演讲后,沈就如释重负地走下来,他看到时瞻在冲他微笑,看到台下很多人在冲他微笑,那一刻,沈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忍着酸意把泪水咽了下去。
就在六年前,他还是一个看到人群都会惊惧恐慌的人,这六年他不断地改变,不断接受,终于在今天他能够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拥抱陌生,正视别人的目光。
沈就一坐回位子上,徐雯雯和于尽新赶紧凑过去。
徐雯雯说:“很好啊,沈就,谁说你不行啊!这不是挺好的吗!”
于尽新说:“沈就,你要对自己有自信,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沈就听完点了点头,他暗自高兴着,手还有一点颤抖。
大厅里骚动起来,沈就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看了一眼大屏幕才知道开幕式已经结束了,沈就正要起身,他看到时瞻朝着自己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