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式的屋子里空无一人。
一进门,时瞻的头就触碰到了悬挂在玄关处的风铃,米蓝相间的风铃发出悦耳的欢迎,时瞻却十分厌恶地一把把风铃撤了下来,摔在地上。
客厅里挂着几幅过于奇怪的画,时瞻没有端详它们的兴趣,快速地一瞥确定一楼没有人之后快步走上楼梯。
进入二楼,时瞻有一瞬间停顿了一下,二楼的氛围过于压抑,所有的房门都紧闭着,没有窗户自然也没有阳光透进来,但是每隔几步都会有一个小小的灯挂在墙上,每两个灯之间都有一副画。
第一幅画是一个向着阴天的向日葵,周围不满荆棘,茁壮成长的向日葵在这其中格格不入。
第二幅画是一扇封闭的窗户,窗户上有一个很小的洞,里面有一双眼睛透过那个小小的洞露了出来,就好像这条走廊是一个牢笼,那双眼睛在外面看着自己。
第三幅画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少年,他的周围都是血色,他的身上布满沾染他鲜血的荆棘,少年闭着眼睛,好像要永远沉入血海。
第四幅画,少年飘在天空中,上方有另一个黑衣少年要把他从血海中救出来,倒映在白衣少年的眼中,黑衣少年是有着翅膀的天神,可是他没看到,黑衣少年上方的世界依然是看不到尽头的的血色的天空。
这个怪异的封闭的空间让时瞻心里越来越暴躁,越来越焦郁。
“颜静洲,出来!”时瞻的破坏因子在叫嚣,他把墙上的灯把那些画一个个地扔在地上,用脚踩地稀烂,发泄他内心的躁郁。
当本就微弱的灯光被尽数摧毁的时候,走廊,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