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就惊讶地回头看她。

女生小声地说,“我们都是k市的,算是老乡,一起坐过两次飞机就认识了……”她用余光偷看了两眼时瞻,深吸一口气。

“我的成绩不好,就在学长的推荐下报了校外的辅导班,上学期的考试我考的很不错,就推荐给了于致文……”

“这跟他跳楼有什么关系?”杨奉雪也好奇了。

女生假借抬头和大家对视的时候看了两眼时瞻,“那个辅导班的学费很昂贵的,他有一对一单独课程,但是我觉得太贵了,就没有报,之前于致文跟我说他报了一对一,他还信誓旦旦跟我说考试他很有信心能考好,结果成绩出来他不止没有考好还挂科了……然后……然后他下课之后就从钟楼上跳下来了!就死在我眼前!呜呜呜呜!”

“他说他很有信心能考好?”沈就抓住了重点。

“……他是这么说的,他还说他想拿着这次的成绩申请进斯蒂芬教授的研究组。”

“他想?”杨奉雪不解地问,他回头去看时瞻,时瞻环着手臂靠在墙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斯蒂芬教授是博士导师,他今年只破格要了一个学生,就是还在上大一的时瞻。

“他在做梦吗?”杨奉雪说道,先不说大二的学生根本不符合申请博导教师资格,就说他想进斯蒂芬教授的研究组根本是痴人说梦。

沈就不太懂商学院是怎么样上课的,“一个补习班就能让他那么有把握吗?”

“我也不清楚,其实于致文的成绩不差的,就算不报班也不至于挂科,我当时应该劝他不要报一对一的,他家也不是很有钱,他平时还在校外打工补贴生活费……都怪我……”女生擦着眼泪,余光还在瞥时瞻。

“这怎么能怪你呢?他自己承受能力太低了,这只是一件小事啊!”杨奉雪看她说出来之后心情平复了很多,边安慰她边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我们先回去,你好好休息。”

女生点点头,靠在杨奉雪怀里,余光一直没离开过时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