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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两天,时瞻都没有出过房门,他待在爷爷的生前的房间里,或是躺在床上,或是坐在摇椅上。他翻看着爷爷书架上的书,有一本书外侧已经被变旧,磨损痕迹是所有书里面最严重的,显然是经常被人翻看。时瞻打开它,里面掉出一张照片。

葬礼上,时瞻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但是现在他蹲在地上哭得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背影孤单而落寞,手上还紧紧拿着那张照片,照片上是开怀大笑的老人和被他环在怀里同样快乐的少年。

“老爷子怎么回事?怎么把钱都留给时瞻啊?”时洪娟一脸愤慨地说。

时兆国抽着烟,一言不发。

“你装的那个监控有什么用?你说啊?什么都没看到,他什么时候请的律师,什么时候立的遗嘱,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对方的一言不发激怒了她,她站起来想显得更有道理些,“我是他的女儿啊!他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是不担心,你有辰曦傍身,你不用愁啊,我呢?”

“你不是有辰曦的股份吗?”时兆国吐了口烟。

“哪有怎么样?我爸的钱就应该是我的!那药还是下晚了,遗嘱肯定他之前就拟好了的!这个老狐狸,我们应该早点弄死他的……”

“嘘,”时兆国起身打开房门看了一眼走廊,确定外面没人,再把门锁上,“你给我冷静点!这种事情也是随便说出来的吗?”

时洪娟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捂着嘴惊恐地问道,“外面没人吧!”

“当然没人,要是有人,你跟我都得坐牢知道了吗?管好你的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钱都给你那个儿子了,我们白忙活一场啊!”时洪娟放低声音,着急地问。

“给他就是他的吗?遗嘱上写了他没毕业之前遗嘱都有我来保管,没人告诉他遗嘱这件事,他一辈子也不会知道的,就算他知道了,我们也能想到别的办法……”

房门外,门和另一条走廊拐角处,时瞻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