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躺在只能容纳他一个人的盒子里,他常常找不到那个小洞在哪里,周围太黑了,缺氧使他无法思考,他时常会失去方向。

他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里待了多久。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和食物腐烂的味道,时瞻已经毫无感觉。

他只觉得胸腔内的氧气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畅快的呼吸几乎是一种奢侈,胸口像有一把巨大的铁锤在一下一下捶打他的胸口。

不一会儿,盒子被人打开,那个像恶魔一样的男人往盒子里倒了今日份的“食物”。

男人按着毫无抵抗力的时瞻,神情疯狂,“舔啊,快舔,装什么清高啊大少爷!”

时瞻没有动作,男人咧出一个可怖的笑容,一如往常地朝他拳打脚踢,揪着他的头重重地往壁上砸,然后欣赏了一番时瞻狼狈不堪的模样,最后重重关上盒子。

这一系列操作,不过短短的十五分钟,对时瞻来说却逐渐从地狱变成常态到麻木。

空气再次挤满了这个盒子,时瞻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稳。

又是这样,每次盒子里的空气不够了,男人都会出现,像这样羞辱打骂他,吊着他,不让他死也不让他好过。

周围恢复了寂静,时瞻眼神空洞,渐渐地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第几次希望自己可以就这么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