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着和上次一样的t恤和牛仔裤,坐在不远处的黑色汽车里,他靠在窗口,抽着烟。

这个男人俨然就是白天在橘子坊外面撞到他的男人,他现在没有戴帽子,拿着烟头的手伸在车窗外面,沈就顺着微弱的路灯依稀能看到男人是用中指和拇指捻着烟头。

沈就一惊。

他仔细去看男人的食指,他的食指有些扭曲,食指像是没有支撑力地靠着中指,指心朝外翻。

这个人是闫峰!

时瞻第三次邀请沈就去图书馆未果,他也不气恼,反而是陈然惊地活像自己钱包被盗了一样,“瞻神,瞻大佬,找你去图书馆,你干嘛不去啊?”

“他让我去我就得去吗?”沈就一本正经地回答。

“就就,你和时瞻现在关系挺好的啊,要是我绝对不会拒绝的,说出去,时瞻邀请我去图书馆,这多有面子啊!”陈然边说边用余光瞥了一眼站在教室门口的老师,趁着老师没回头,快速地塞了一块巧克力到嘴里。

沈就写着手上的试卷,却并没有那么专心。

算算日子,离高考还有不到20天。

沈就这个人,活了三十年,从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就没有对什么事情太在意过。他是孤儿,所以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过好自己的日子,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是什么意思。

就像他知道时瞻会在高考前被绑架,他知道时瞻会被打断手指,他知道时瞻会遇到的一切痛苦,他也知道,时瞻是一个好人,但他依然不打算做任何会改变原剧情的事情。

归根究底,这些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