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让你放弃,决定权从来就不在我。”郭卫嵘结束了这场令他都觉得乏味至极的教导主任式谈话,“就像我那个时候逼你回华盛顿完成学业,你虽然和我吵,但最后还是去做了,不是因为我的态度有多强硬,而是你也知道我说的都是对的。cude,决定权,一直都只在你手里。你不想做的事,从来没有人能逼得了你。”
忽然觉得透不过气,郭雁晖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我会先和她好好聊一聊,再做决定的。”
“嗯,趁早聊一聊吧,这些问题,你想躲是躲不过去的。”郭卫嵘明白郭雁晖其实一直不想面对这个问题,一直都在逃避,于是一针见血地替他总结。
沉思片刻,郭雁晖却转向另一个话题:“你昨晚上……中间有起来过么?”
这次轮到郭卫嵘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怎么了?”
“我好像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你?”
肉眼可见,郭卫嵘的眼里闪烁过一丝慌张,又旋即镇定下来:“嗯,我有些冷,就想上楼问你再要床被子。但是后来怕打扰你,就没进来。”
“但你当时好像在朱萸的房间门口,而不是我的房间门口,站了很久。”
“这个啊……”郭卫嵘尴尬一笑,“当时太黑了,我就分不清哪扇门是你房间的门。”
“这样。”郭雁晖将信将疑,“我还以为你得了梦游症,想劝你回去做个检查。”
“我每个季度都会按时体检的,倒是你,也应该回去做个体检了。”
“知道了。”郭雁晖低低回答。
一个帕尼尼,两个人慢条斯理地吃了半个多小时。
最后郭雁晖看郭卫嵘早就吃完了,也将所剩的一口桦树蜜喝完,对他说:“我送你回酒店吧,你今天几点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