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轻轻叫她一声,叫得百转千回,叫得他自己心里也软成一汪春水:“朱萸,别走。”
她迟迟未应,良久只是旋过身来,望着他的眼,笑问:“你在这里,我又能走到哪儿去?”
“雁晖,你就是我的网。”她用小指勾住他的夹克拉链底端的洞隙,“呲溜”将拉链一拉到底,“网住我吧,让我再也逃不开你。”
情到浓时,多说一句无用话也觉得浪费了时间。
她的脸白净亮丽,细滑如同发亮的缎子,映出壁火渺渺的光,而瞳孔里却倒映着他的面容。
他看痴了,还是她先吻住他下巴,才勾回了他的神。
他亦没有章法地倾身相吻,在她芙蓉面上频频流连。
直到两人都站不稳了,双双摔在身后的双人床上。
朱萸的手机不适时地响起,郭雁晖才发现她已经换了铃声了。
但无人再有时间去留意震动的手机,只是听着它慢慢播放:
海面像个朦朦胧胧的/大大的床。
你拉我入水/我却难以站立。
你说要用海水/清洗我的肺。
天涯海角/我只能属于你。
郭雁晖难得地守住了最后的一丝清明,反手摸到了床头柜下的抽屉,向内摸索着,抽出印着“trojan”的盒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