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郭阡这次回广州城以后,却没有再开过一次,不给他们看热闹的机会。
“你想作什么?找人去偷我的飞机转卖了?”他又伸手弹了一记她的脑门儿,开玩笑,“不要什么东西都想着‘倒’,我告诉你地方了,你又不会开,偷不走的。”
她恼怒地用她的虎牙咬了他一口:“我早告诉你过,不准再弹我脑门儿!”
他不觉得疼,看着手上的牙印笑:“哟,不是小花猫,是只小老虎,咬起人来好威风好厉害。”
“你是不是赌钱,把你那架飞机输掉了?你回来几个月了,我也没见你开过一次。”
“胡说八道。我几时赌输过?”郭阡直起身来,伸个懒腰,似笑非笑地埋怨,“都怪郭蔚榕,连累得我也开不成飞机了。”
她这才想到,他哥哥是开飞机出的事。即便传言郭阡与郭家人不睦,在她看来,他实是对家里人还是记挂的,便不可能再开飞机,触碰郭家人的伤心事了。
“但若是你想坐我的飞机,我可以破例为你开一次。”他笑笑,“你若是刚才许这个愿,我今日便可替你圆梦。”
“用不着,用不着!”她忙不迭否认,“我没想,我就随意说说。”
“怕了啊,怕我把你摔了?”他促狭地笑,“你这胆子可不行,练练再上我的飞机罢。”
话语间,他们的花艇被两艘围夹。
一艘花艇上的嫖客们在吸大烟,北风一吹,统统吹到他们船上,把朱鱼呛出眼泪。另一艘花艇上的嫖客们在搂着老举们赌牌,喊打喊杀,杀猪叫一般,耳膜都要被喊声刺穿。
朱鱼想划出去,可两艘花艇堵住了去路,让她无计可施。
向那两艘花艇上的人喊,又无人理睬。
“反了他们的!”郭阡怒极反笑,抬腿就往舱里去。
朱鱼以为他又带了枪来,惊慌失措地堵在舱门口,不让他出来:“郭阡,你莫要冲动!你别理他们!”
可她定睛往他的手看去时,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