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留下来住,会麻烦你么?”
朱萸趁水声变小,问他,让他有些诧异地侧目。
刚才那一番试探,他还以为她还对他始终有所戒备,不愿意留下来住。
但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写满了真诚:“要出去拍戏的时候,我会早出晚归,会影响你休息。我也可能会在房间里讲电话,一定会吵到你。而且……”
“朱小姐,”郭雁晖打断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笑,“你怎么会把这种事叫麻烦?”
他搁下筷子,将电磁炉关掉:“费恩太太让我一定照顾好你。所以,别那么瞧不起我,尽管来麻烦我。但我可以跟你打赌,你那些不值一提的小事,是麻烦不到我的,朱小姐。”
话音未落,他余光瞥见朱萸的手绕过他的腰侧,替他扶住了差点滑进锅里的筷子。
腰侧的毛衣衣摆被被她轻擦而过,摩擦着他的皮肤,泛起了点痒意。
他不由自主向下瞥了一瞥,就听她又叫了他的名字:“郭雁晖。那你千万要愿赌服输。还有——”
他回眸,看见了朱萸那对久违的笑涡:“还有,以后叫我朱萸就好。”
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他唇角上扬出一个愉悦的弧度:“一言为定。”
郭雁晖慢节奏的独居生活,因为朱萸的到来,一下就提速起来。
等他们吃完早饭,郭雁晖就替她去原先住着的酒店,去取她留在酒店的行李。朱萸本来推辞了几句,但他坚持让她留下休息。
朱萸原先住的酒店其实离他们的民宿很近,走路走一会儿就能到。
但他想要顺便去沃尔玛买东西,最后还是开车去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