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缺仍是保持着那副慵懒散漫的形容,坐在那里丝毫不为所动。
他的眼神既平静又冰冷, 没人敢靠近他,就连他的小弟们也是匆匆和他告了别后贴着墙根走的。
夜幕降临,清凌凌的月光如水般铺入,浇了容缺满身,他则如一具雕像般,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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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咪忙活了一整天,亥时一刻才回到了学舍。
经过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和一片赤诚丹心,她敏感易碎的外公终于相信她撇清和上清境的关系是因为她要报复她后母,而并非怪罪他这个外祖父。
谈及报仇凤神当时就放言要帮她,说这渺渺天界还没有谁是他们凤族的对手,然而却被林咪当场毫不留情面的拒绝了。
如果一下子就让灵姬林清嫚她们死去未免也太便宜她们了,她就要她们痛苦,就要她们一样一样失去一切。
如凌迟之刑,让她们深陷绝望。
老人家不晓得自己的宝贝外孙女经历过什么,但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支持,哪怕她要毁灭整个天界,他也会为她提供可焚烧万物的凤灵火。
老人家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威严真诚,俨然一座靠山屹立在她身后,这让她十足有安全感,不禁更多了些放手去干的勇气。
满院子的财宝林咪来不及收拾,只左踢踢右挪挪,好不容易腾了一条通往寝室的小道,回到屋里后她沐了个浴就躺到了床上。
虽然身体很是疲累,可一闭眼,脑中全是近来堪称不可思议的奇遇。虽然对她而言都是有利之事,但她就是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