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破旧的门板发出刺耳的声音,然而此时更令人无法忍受的是随着门吹进来的冷风。
老坦布尔人感觉冷风顺着脖子钻了进来, 快速提着自己手里的水烟袋就冲到门边一把将门关好, “噢哟该死的,这个见了鬼的破天气, 开门都不会开。”
至于那个推门而入的人,不仅没有得到热情招待,反倒是被老坦布尔人送了几个白眼以及好多句碎碎念。
这种天气里如果没有火是要死人的。
老坦布尔人小心翼翼的照看着自己的壁炉。
咕嘟咕嘟!
不大一会儿,房间里就红火了起来。
壁炉里燃烧着木柴,上面吊着一个烧红的水壶, 在老坦布尔人的照料下,正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老坦布尔人去给壶里加水,又添了些柴,瞧着火势稳定了起来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顶着风雪进来的人拍掉身上的浮雪,然后坐在了靠近壁炉的位置看着他忙活完这才说的话,“给我一壶温酒。”因为长时间被冷风侵袭,时祁一开口发出的就类似以破锣般的嗓音。
她是刚刚从雪地里爬出来的,这里甚至成为她差点一睁眼就被冻死的世界。
“一个铜币,我的客人。”老坦布尔人吧嗒吧嗒吞吐着水烟袋,含糊不清的声音传了过来。
“赊账。”坐在壁炉旁边呆了一会儿,时祁才感觉自己逐渐的活了过来。
一听没钱,老坦布尔人连所剩无几的耐心都挥霍一空,懒洋洋的躺了回去显然是不准备继续接待。当然身为这家酒馆的老板,他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时祁说着话,“大雪封路生意不好做啊,希望客人能够体谅。”
“你看这东西值多少?”身无分文的时祁扔出去了一枚银质的硬币,这是她身上唯一看起来像是货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