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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engard就此沦陷,而精灵这边虽不说伤亡惨重也没好到哪里去。幸好除了elrond自己,rivendell还派出了一些医者到lothlorien,gadriel又联系了一家熟识的医院,伤者总算得到妥善处理。elrond担心thranduil再这样下去会发烧,所以到了lothlorien后连水也没有喝一口就开始为手术做准备。thranduil勉强睁开眼看他,elrond已经束起了黑色长发,正皱着眉头戴上医用手套。然后elrond低头查看他的伤口,血使皮肤和布料粘连在了一起,剥下thranduil上衣时对方抓紧了床单。然后thranduil听到elrond对助手说“局部麻醉”,他心说这下可以好好睡一觉,于是闭上了眼睛。

手术持续了三个半小时,thranduil因为输血而陷入了沉睡之中。elrond料理好这边,又去四处巡查了一下其他精灵的情况,一圈下来累得连话都不想说,进了gadriel给他准备的房间里就躺下来,花了两个小时试图睡着最终宣告失败。快天亮时他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大脑里的画面分不清是梦还是他自己的思绪。那好像是些挺重要的事,他努力要自己记住然而一睁眼就忘得一干二净。

第二天,elrond和thranduil的人凡伤得不重都各回各家,elrond许久不见岳父岳母,觉得有必要留一留,况且伤员还等着他跟进处理。glorfdel原想陪他,又顾忌rivendell不能无人照料,也回去了。elrond去看过thranduil,对方睡得正沉。他记起那天早上他从他房间离开时,阳光把他的金发浸得湿透,像久不见人世的珍贵宝物。那个背影自己在子弹与火药中看过无数次,然而那日才第一次好好端详。他无法移开视线,这反而给他带来更深的恐惧——不知所谓的恐惧。所以他走得匆匆。

下午ldir来敲门,告诉elrond, thranduil醒了。elrond看看手边的书籍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了。”ldir沉吟一下问:“您不去看看他吗。”elrond头也不抬:“不少我这一个,况且我晚上还得去给他换药。”ldir不便多说,关门离开。elrond坐在桌前,手上书籍的字符仿佛上窜下跳,他静不下来。他莫名记起thranduil那句“我不是gil-gad”,至今没有明白对方的意思。所以elrond一遍一遍在心里重复,一直到全身隐隐发热的地步。他想去问他,可他害怕听到对方的答复。因此他还是独自在房间里度过了整个下午。晚饭后他抱着一个药箱去thranduil房里,见celeborn正坐在床边椅子上与他絮絮谈着,桌子上一个餐盘,thranduil已经吃过了。elrond冲他们微笑了一下,对celeborn说:“我来给他换药。”celeborn果然点头离开。

他听见门关上,沉默像雪落满房间各处。elrond立在一边拿出纱布棉球和种种药瓶子,thranduil坐在床上不言不语。elrond道:“你还不能随便坐起来,来躺下去吧。”说着他扶住thranduil,对方把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像羽毛。elrond换药时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若有似无地同他聊着天,绕来绕去不过是“还疼吗”“没事”、“我轻点”“好的”、“可不要沾水”“好”。替他换好纱布,elrond又帮他把睡衣重新系上,低头恰好对上对方裸露的胸膛,那里因为呼吸而起伏着。他觉得有点尴尬时对方已经伸手道:“我自己来吧。”elrond勉强笑着点头,再给他量了一下体温,看来是没有大碍。既然如此他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然而收拾药箱时thranduil突然道:“legos告诉我你昨天很累。”

elrond笑道:“我还好,你没事就好。”

thranduil沉默了一下,道:“我希望你不跟我这么客气。”

elrond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只是回头望了他一眼,对方却又道:“不……当我没说。”

“我没有跟你客气,我是真的觉得你没事就好。”elrond一半微笑一半责备,走过去替他掖好了被子,说:“睡觉的时候别压着伤口了,等你好了我们再一起喝酒。”

他听见thranduil的一个“晚安”,然后他抱起药箱走出房间。

又过了几天,elrond与gadriel在花园里散步,走到屋后亭子时却见金色长发的精灵披一件深红色长袍独自坐着。elrond想走过去,又顾忌到gadriel。然而gadriel却主动让他过去跟他说说话。elrond抱歉地冲她笑,扭头却发现岳母神不知鬼不觉已经走出五米远。elrond向thrandui走去发现对方竟在喝酒。对方回头看是他,迅速把酒杯往旁边一放。elrond说:“行了,我已经看见了。你伤还没好,不用我多说吧。”thranduil知道自己不对,终于无可反驳,把酒瓶子拧紧放在一边。elrond坐下说:“就算能走动了,也先别一个人出来,外面又凉。”thranduil叹一口气点头。elrond见他的确太闲,道:“要是想走走也叫个人陪你,legos啊,celeborn啊都可以的……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