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自己想要隐藏的情绪像是被安上探测器，一下子就会被他知晓。

“你的表情比刚才放松很多。”慕少凌一语点破。

念穆点了点头，解释道：“之前我担心李妮会受到宋北野的欺负，她的心理状态太脆弱，要真的遭遇那些事情，肯定会承受不住，幸好没有，所以她的心理阴影应该没有那么大，而且经过这次的事情，她看清了自己心里头的人是谁，也能算是因祸得福吧。”

慕少凌听着她满口关心别人的话语，凝望着前方，若有所思道：“你庆幸她看清了自己心里所困惑的，那你呢？”

“什么？”念穆看向他，没弄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的心里，都在想着什么？什么时候才能认清？”慕少凌反问道。

念穆别过头，手不安地握在一起，“您说的话，我听不懂。”

慕少凌没有继续说话，念穆心甘情愿当一只鸵鸟，他不能逼迫，要是逼紧了，她说不定会反抗。

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拿起旁边的蓝牙耳机戴上，按下接听，“什么事？”

念穆听着，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判断出打电话过来的并不是孩子们。

慕少凌对待不同的人，接听电话的语气是不一样的，对着以前的自己，是温柔的，并且带着爱意，对着孩子，虽然会严肃一些，但是语气中还是有着温柔亲昵，对着老人家，则是尊敬的，而对着其他人，则是这样，平静没有波澜，听起来一丝温度也没有。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因为他带着耳机的缘故，念穆没有听见，却听到他的语气变得更加严肃，“我现在回来。”

她看着慕少凌说完这句话，挂掉电话，皱着眉头问道：“发生什么事？”

“老宅那边出了一些事，我现在要回去一趟。”慕少凌说道，说是事情，其实是张娅莉给他招惹麻烦了。

安静没几天，她就开始闹腾。

念穆一听是老宅的事情，自己要是掺和进去多少也不合适，于是说道：“那您在路边停车，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慕少凌看了她一眼，知道心底是在想什么，说道：“这回，真的要麻烦你跟我去一趟，这件事，我解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