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急切又粗鲁的动作停下,沉声问道:“为什么去相亲?”
阮白深吸了一口气,嗓子发紧。
她把老爸查出肺癌晚期一直瞒着她,不放心她一个人活在世上,要给她找一个好老公的事,都说了。
后背抵在车座位上,阮白逃无可逃,身上慕少凌跟她的距离只有一厘米不到,呼出的炙热气息不断喷在她唇瓣上。
“很想去?”
“嗯,一定要去。”她别开眼睛,艰涩的说。
慕少凌低头霸道的含住她的唇瓣,吸着她的小舌,皱眉又问:“那个要跟你相亲的男人,比我吸引你?”
阮白觉得舌根一阵疼痛,睁开眼睛看他。如果他是自己的男人,日夜这样相处,她会被他吻坏掉。
只是一个吻就已经让她吃痛,再深入的话
摇了摇头,她暗骂自己想不该想的。
“他没你有钱,这算他的一个优势。”阮白诚实的说道,“还没见过他人,稍微有了解过各方面的外在条件。”
慕少凌不解:“有钱是罪过?”
阮白一颗心越跳越快,苍白的说:“也许是罪过,至少在我家有钱算一项罪过,我爸厌恶有钱人。”
“为什么厌恶有钱人?”身为有钱人的某男,觉得十分冤枉,一事无成的男人算什么男人,制霸商界,这是每个男人都该去厮杀完成的目标。
阮白摇了摇头,不想说真实原因。
母亲在她出生以后就跟有钱男人跑了,为了钱,抛夫弃女。
这种家丑,她不愿意跟慕少凌讲。
她特别害怕,这个男人会施舍同情心给她,以她拒绝不了的强硬手段。
他是商界的帝王,在这座城市只手遮天。
他的付出,她定然无以为报。
“肺癌晚期病人的情绪,应该很不稳定,好了,我送你去相亲。”慕少凌说的是陈述句,并没有征询她的意见,而后又看她,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阮白看他。
什么条件?
“主动吻我,十分钟。”男人手掌先是覆在她额头上,随即摸向她的后脑,示意她别害羞,主动些,凑上红唇喂给他。
阮白对他说出“相亲”这个事实的同时,毫不意外的看到男人紧闭的眉目变得更加深沉,甚至,有些可怕。
“放开我吧,继续纠缠下去没有意义!”
她这话,不是说给慕少凌听的,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慕少凌倏地睁开了眼睛,眼底弥漫着一股幽深。
阮白枕在男人腿间,紧抿着唇,气息若有似无的屏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按在她腰际的手突然松开,攥住她手腕的那只手也缓缓松开
被放开。
阮白终于获得自由,脸上没有高兴,也没有难受。
她起身稍加整理,拎起了包。
在她又一次打开车门准备下车的时候,男人却一个醋意十足的猛扑,将她拽回来,直接扑倒在副驾驶座位上。
“今晚穿这么少,就是为了相亲做准备?怎么,穿的少是你勾引男人的手段?”慕少凌压制着她。
男人深邃蛊惑的眼睛,深深地望进了她惊慌失措的眼睛里。
阮白明白他这是气话。
她穿了九分裤,七分袖衬衫,李妮在她出门前还教育她不重视这次相亲,穿的这么保守拘谨,看上去就像死板的老处女。
得知老爸患上肺癌的那天开始,阮白就对什么都没兴趣了,相亲成不成功看眼缘,性格合不合得来也是一方面。
如果一个男人只注重她穿的什么,那恕她不能满足对方。
可这样的一身打扮,却被慕少凌说“穿的少”。
往难听了解读,就是在说她穿的骚。
“慕总是不是该看眼科了,全公司都找不出一个比我穿的还保守的,我怎么就穿得少了?”阮白心情低落的看着他,反唇相讥。
慕少凌的表情上盛满怒意,他承认,阮白穿的不少,相反还很多。
但最该死的是,这个女人即使穿的很多,也能让他体内慾念无休无止,泛滥成灾
“如果那个男人看到这样打扮的我,也能产生慾望,恐怕不是我的问题了。”阮白的言外之意,指责慕少凌精虫上脑,还怪她穿的少。
“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穿正装也不正经的女人。”慕少凌第一次领略到她的伶牙俐齿。
惩罚似的,低头,吻她嘴唇。
“唔”这个吻来的迅猛,她皱起眉,快要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