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笑不出来。叶子看出他欲言又止那劲:您说正经的呢?有别的事?
有。
叶子还笑,啥事您说。
领主吁口气,叶子你不小了,现在也历练的能独当一面,往后让你adar少操点心,他经不起了。
叶子当时脸上僵了:什什么意思?
你以为他还有多大精力折腾?咱们精轻易不生病,一旦你adar经的事多了,那么点情绪波动搁以前根本不算事。从五百年前龙灾到现在,换别家精神殿都来回跑几趟了即使维雅也有力所不及,有些创伤是不可逆的,他那一次次折损哪次好利索了?累积到现在也该…
要不能叫中土第一智者呢,这就是语言的艺术——每个字都是真的,就是连一块特别不像人话。
叶子嘴角直发抖:埃隆叔您别吓唬我,您就直接说吧,我adar还还有多少日子?
本来真挺难过,一听这话领主哭笑不得:你觉得呢?
叶子鼻腔一酸,低头搅着锅里那看不出原料的梨膏,没言语。
不敢问,也不问了。多了少了反正有一天算一天,他就守adar身边一步也不走了,把以前没心没肺欠下的债能还多少还多少。
能还多少呢?
相比厚重无涯海一般的恩情,做什么都显得太过渺小无力。
回想起沉着冷静甚至冷漠示人的精灵王,偶尔软声笑着唤他小叶子。叶子总是觉得自个长大了老大不乐意他爹这么着,现在才空落落的想哭。
跟开玩笑似的,这段父子情缘说断就要断了。往后再也没有了,他才后知后觉——根本没听够呢。
不忍心,不甘心,熬枯了一腔心血也不能就这么放手。
稳稳神垫个湿布把瓦罐端下来凉着,叶子揉眼睛小声问:没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