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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个烧,直折腾半夜才安顿下来。期间legos时睡时醒,或许伤口不舒服,皱着眉直往thranduil怀里钻,畏冷似的缩成一团。

“thran,已经没事了,你也去休息一会。”

elrond检查过legos的伤口没有大碍,余毒也被药物压制住并无反复。他压低声音,劝难掩苍白神色疲惫的老友放下忧虑,顾着自己点。已经倒了一个,再倒一个,不累死也吓死了……elrond自问心理还没那么强大。

thranduil垂首再次将手搭在爱子额头,还有些热,不过问题不大。小心扶着将熟睡的人放回枕上,扫过他脖颈时,legos忽然瑟缩一下握上父亲的手指,不太准确力度也不算重。

“legos?”thranduil心下一紧,生怕有异,“怎么?”得不到回应,他急切地低声呼唤:“elrond,你来看下……”

legos勾住父亲的手指,睡眼惺忪,半天才悠悠叫道:“adar……”

“是我。哪里难受,告诉adar。”

“……你好凉……生病了吗?”

听legos这样念叨,首先反应过来的是elrond。他虚握住老友湿冷的手心,不免担忧:“thran,说实话,有没有事?”他是真怕了。

thranduil慢了半拍才抽开手一脸嫌弃。我儿子烧糊涂了,你给他烫傻了?

一是醉酒,一是病重,无法维持惯常的假面,一不小心就会袒露内心真情,也更容易发现那些刻意掩藏起来的东西。至亲的血缘使得他们出自本能关心对方,即使处于争吵对抗状态,即使他们之间有万般不愉快。

elrond鼻腔微酸,默然起身退去外间收拾药品。他大概能理解thranduil为何不告诉legos鬼藻的事情,甚至连四百年前那场灾难也缄口不谈——无论外露的多么强悍,legos内心依旧善良柔软得像个孩子,如果知道父亲的状况,恐怕不会再多问什么孤山、矮人和龙。thranduil固然希望legos认同自己,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糊涂过去,更不是以祈求怜悯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