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
“散了。”
“怎么做到的?”
加里安没好气,一副公事公办的语调:“不劳陛下操心,对付那帮连战场都没有上过的毛头小精,还难不到我。”言语中显然责怪国王的逞强。
thranduil闭着眼睛轻轻勾了勾嘴角,淬白的手指压紧额角:“legos威信不错,短时间里能聚集这么大批追随者。”
“thranduil!你该反思的是……”
咣——
盖瑞拾起掉落的杯子,丝毫不见歉意:“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反正时间还早,陛下的药也没有煮好,你们吵你们的,不必在意。”
国王一脸无辜回望脸黑堪比锅底的亲卫长,这个我管不了——往事不堪回首,王子时期给thranduil落下硕大心理阴影的,可不只加里安一个。
加里安瞪着眼,终究还是自己理亏,硬邦邦施礼告辞。
盖瑞端过侍女送来的药,扶着国王坐起。thranduil刚把手撑在床边用力,便觉得绵延左半个身子的灼痛忽然变得尖锐钻心,顿时脱力一个不稳摔回去。盖瑞忙扶住他的肩,低头看到痉挛似的抓紧床单的手,心里翻腾得不是滋味。
冰冷湿腻,最可怕的是,曾经光滑的手背上布满可怖的疤痕,紫红狰狞,血液里纠结着的黑气似乎想要冲破阻碍,喷溅在洁白的床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