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刚把正屋门关上, 转身看他:“做什么?”

“这不是怕一碗水端不平吗?就这么一间房子, 以后给谁啊?没得落埋怨。”远的不提, 就说贺家吧, 当初贺虎跟沈如结婚时,因为房子的问题闹过好大一场。

还不是因为大院那屋子贺家只有居住权没有房本吗?

贺父没退下来尚好说,一家人都能住, 万一卸任或者晚节不保出了事,房子随时能被收回去。

沈家自个儿屁股没擦干净,不知哪天就倒了,沈如是最有危机感的人了,哪能不未雨绸缪一番?

仗着贺母的补偿心态,夫妻俩一结婚就提了房子的事。

话说得极动听,说是不想跟贺嘉诚争他们住惯了的老房子。

否则等他们生了孩子,就得让贺嘉诚搬出去。贺母是心疼长在外头的贺虎,可也比不过从小养在自己身边的老二,索性随了他们的意,背着贺父掏了万把块钱,在东大街置了房子。

贺父知道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只不轻不重地训斥贺母做事太急躁,正中别人下怀。

事实证明,在看人这方面,贺父眼光实在毒辣。

贺母出了钱并没落着好,沈如到处跟人说,贺家不重视贺虎,看他们不顺眼非得把他们赶到外头住,话传到贺母耳朵里,当场被气得撅了过去。

符横云越想越觉得这事得一早就办好,他可不想姜糖未来在这方面受气。

虽说,按照他们夫妻对孩子的教育,不太可能教出不孝子,但世事无常,谁知道长大了是什么德性?

一时好不代表时时好。

万一娶了个爱计较的儿媳妇,一天两天不出事,难道还能保证一辈子和和美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