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是吧?你最好告诉符横云,贺家养大他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别仗着跟爸的那点情分就惦记我们贺家的东西,也别想着拿孩子当借口哄爸开心。爸有自己的亲孙子,不稀罕外人。他符横云要是还要脸,就不要想着接爸手里的资源。”
姜糖停下脚步,慢慢转身。
歪着头上下打量着他。
挖了挖耳朵,一点面子不给:“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贺家养大他就是仁至义尽,那符家把你拉扯大是不是也仁至义尽了?符横云怎么就没去找你麻烦呢?至于你爸……呵。”
姜糖轻笑了一声,耸了耸肩:“他跟我丈夫有父子情谊你管得着吗?二十年养育之恩,你对公爹没有父子之情就罢了,以己度人已是大错,还妄想制定别人的相处之道。啧,还手里的资源呢?符横云十八岁就上战场,身上大大小小无数伤疤,那是他的军功章,他的一切都是拿命拼出来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小人之心。”
贺虎:……!
这女人说的什么屁话。
如果他没被抱错,如果他长在贺家,如果他能像符横云那样到莫斯科学习,那他的成就不会比符横云差!
他身上流着贺司令的血,而符横云呢?符家人是道道地地的乡下人。
符横云一个乡下小子能有今天,是因为他偷了自己的生活。
贺虎一口恶气出不去,被气得浑身发抖脸红脖子粗。
自从他被接回贺家后,已经很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了。
他知道,那些认识符横云的人会下意识的拿两人比较,他也知道,流落乡下的自己不如符横云优秀。
他害怕被嘲笑,害怕别人看不起他,因此他加倍努力的学习大院子弟的行事做派,说话语气。
因为他是贺家人,他是贺司令亲生的长子。
若在京市,即便撞见别人说他不如符横云,他心里恨极也能装出一副大度不介意的样子。
可现在,当他看到楼上楼下阳台站了好几个看戏的中年妇女,他伪装几年的从容在这一刻毁于一旦了。
仿佛被过去的自己附了身,满脑子是:他要用拳头教训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