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横云回头看了她一眼,拉开副驾驶车门, 说道:“可以,我给老领导打电话说明咱俩的情况了,他们同意事急从权。”

除了老领导,符横云当初的战友们都不知道他如今在做什么。这样一来,结婚报告也不好送回部队那边等批复,怕有心人注意到他的动向,从而顺藤摸瓜查到龙温山。

姜糖点头,但是没上车:“这样太张扬,不好。咱们还是走过去吧,反正街道办民政科离这边就一公里左右。”

“行,听你的。”

“顺便去供销社买点糖和糕点,就当喜糖了。”

“好。”

“还得买点别的,至于酒席……你觉得有办的必要吗?”

“听你的。”

姜糖沉吟片刻:“那就不办了,到时候给大家发份喜糖就是。”

“办!怎么不办。别人结婚都要办酒席公告天下,咱们也不能少。”

符横云这会儿大脑正处于兴奋状态,起初没反应过来姜糖说了什么,只是乐呵呵地附和。过了一会,终于回过神,赶紧抗议。

别人泼皮懒汉讨媳妇,还得置办两桌酒席呢。

旁的那些不如小知青的姑娘嫁人都能风风光光,若换成大院里那些丫头片子,什么三转一响都是小事,还会请亲朋好友开上几辆越野车迎亲,那阵仗别提多大。他如今是不比从前厉害,但该给小知青的体面,怎么说都不能少。

姜糖噗嗤一笑,揶揄道:“你还挺有仪式感啊。”

符横云没好气地弹她鼻子,“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事,合该郑重。免得几十年后,别的老太太同你炫耀时你搭不上话。”

养母可不就这样。

从小到大,他没少听她在外面抱怨养父对她不上心,别人啥啥都有,就她跟着吃了一辈子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