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后被选中的人是谁,谢小兰相信,那个人一定是自己。

如果江糖知道谢小兰是这样想的,估计能笑出眼泪。

每一个知青都发了安置费,他们手里没钱,无非是这笔钱交到家里了。

不像她,孤家寡人一个,想交还没地儿交呢。

江糖撩起眼皮,波澜不惊,扭头斜了她一眼,“说人话!”

谢小兰脸色刷地一下,黑了。

淦!

不过为了达到目的,她选择忍辱负重,明明快怄出血了,还得硬生生扯出笑容:“姜糖你别开玩笑了,我知道你也想回城。”

江糖还真不想回城,至少在这场运动结束前,她不想。

但她没否认,她就想听听谢小兰到底想做什么。

将手里最后一张报纸贴完。

江糖从床板下来,站在床前端详了许久,随后像强迫症发作似的,慢慢抚平床单铺,直到它平整得不露一个折角。

最后又将铺盖卷叠成四四方方的豆腐块。

她脸上才绽放出轻松的笑容。

谢小兰见她四平八稳,根本懒得搭理她。

自己先急了:“我打听过了,队里成家的知青几乎是老三届,普遍在二十五岁以上,他们已经不符合工农兵推荐的条件。而二十五岁以下的,除了咱们知青点的人,就只有陈娇和符横云了。而陈秀呢,她只念过初一也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