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谁也甭笑谁,全是冤大头。
陈红军处理了不少这样的闹剧,打心底里对知青的观感不好。
这回江糖算是扭转了他的印象了。
别看这姑娘瘦瘦弱弱的,但性子好,刚才那么多人叽叽喳喳一顿质疑,也没见她不分轻重直接顶回去。人还比男人能干,是个好的。
“符小子,你给小姜知青说说咱村里用拖拉机时的情况,我去跟那边的说说,看怎么安置他们。”
陈红军乐呵呵地,手背在身后,把江糖交给了符横云,自己去找苏叶丹几人了。
符横云瞥见她隔一会就要捏几下上臂,心知她此刻状态不太好,偏偏小知青倔得很,脸上分毫不露,当真站在原地等着听他说事。
“……”
没见过这么硬气的姑娘。
符横云:“手臂伤着了?先回去歇一歇,别的事后边再说。”
江糖没逞强,直接回知青点了。
她在人前咬牙死忍,这会回到自己屋,没人了,浑身绷着的那股劲一下就散了,肌肉痛得浑身都在抖,手根本控制不住,差点把搪瓷杯给摔了,两条手臂软绵绵的,像在冷冻室冻过又突然解冻、即将融掉的面条,又酸又痛。
有种梦回初中,被爷爷拎到部队里,特意塞给特战连的黑脸连长进行魔鬼训练的感觉。
部队里的训练可不是摇个拖拉机手摇能比的,更别提她家老爷子要求高,一点水都不放。江糖吃过苦,也累过,所以心理上没什么不适应,只是十分嫌弃这具身体的羸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