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夫人也是这么认为的,拉着傅谨语的手,感慨道:“我们裴家可是祖坟冒青烟了,竟能跟江宁秋家结亲。”
傅谨语笑道:“跟祖坟可没关系,都是表哥会钻营。”
裴大夫人失笑:“你表哥的确会钻营,我跟你舅舅都不是这样的性子,也不知他是随了谁。”
挖苦了儿子一句,她又好奇的问道:“秋五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儿?”
傅谨语立时夸赞起秋钰芩来:“世家闺秀该有的端庄贤淑秋表妹都有,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但又不似其他世家闺秀那般呆板无趣……总之,是个极难得的好姑娘。”
裴大夫人笑道:“那是自然,若她不好,你表哥这个吹毛求疵的也不可能瞧中她。”
说着说着,她叹了口气:“只是到底委屈了她,明明可以嫁个门第更高的夫婿的,偏被你表哥这没脸没皮的家伙给惦记上了……”
傅谨语:“……”
这可真是亲娘,埋汰起自己儿子来,比谁都狠。
傅谨语笑嘻嘻道:“表哥不好不打紧,您这个婆婆对秋表妹好些不就成了?毕竟男子待在内宅的时候有限,内宅终究是你们婆媳的天下。”
“哎呀,你说的可真有道理。”裴大夫人一拍大/腿,作恍然大悟状。
这行径在动辄讲规矩的贵妇眼里,许会觉得粗鄙,但傅谨语却觉得说话、做事都爽利的大舅母甚好。
秋钰芩有个这样的婆婆,只怕日子比在娘家过得还轻松自在呢。
若非如此,她又岂会答应做这个大媒?
午膳是在裴府用的,因没有外人,也不涉及什么男女大防,便只开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