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语推辞道:“我笨嘴拙舌的,哪里担得起这个重任?表哥快别折煞我了。”
裴雁秋也不劝说,伸手从袖子里掏出张礼单来,递给白露。
白露转呈给傅谨语。
他笑眯眯道:“不知这第一份儿谢媒礼,表妹可还满意?”
傅谨语展开礼单,随意扫了一眼,就被上头诸多的“珍珠、金刚石跟水晶”等字样给险些闪瞎狗眼。
她果断改口道:“谢媒礼不谢媒礼的不打紧,关键是不忍心看表哥一把年纪了还打光棍。”
虽然她已经算是个富婆了,手里的银钱够她奢侈挥霍几十年,但谁会嫌钱多呢?
况且如今她是要当娘的人了,得努力给娃儿攒奶粉钱不是?
然而赚钱大计却遭到了崔九凌的无情反对:“不行,你如今才刚有身孕一月,正该是安静待在府里养胎的时候,折腾这些有的没的做甚?”
又不是揭不开锅了,需要她抛头露面从亲戚手里抠银钱过活。
裴雁秋忙解释道:“表妹是我嫡亲的表妹,我怎可能不顾她的安危,只想着自己的事儿?自然是等她三个月后坐稳胎相了再来替我操持。”
了尘替他算过一卦,说他跟秋玉芩是天定的姻缘。
既是天定的姻缘,晚两个月再说亲,想来也不会有差池。
崔九凌这才勉为其难的颔首。
于是在裴雁秋的金钱攻势下,傅谨语最终还是接下了这做媒的差事。
两个月后,于十月初二这个黄道吉日,坐着软轿去了秋府。
因今儿只是上门去跟秋家人透个口风,并探听下他们的意思,傅谨语既没请官媒婆同往,也没事先递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