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担忧崔瑛如何,崔瑛向来知理守规矩,便是再想替傅谨言报仇,也讲究证据确凿,在查明真/相前必不会乱来。
怕的是十七叔崔九凌发疯。
傅谨语虽然毫发无伤,但若非她自己机灵,只怕不会比傅谨言好到哪里去。
光是一个后怕,就能逼得十七叔掘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掘出来碎尸万段。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十七叔那边稳如泰山,崔瑛倒先发了疯。
“阿瑛,有话好好说,你先将和殊放开。”景福帝吃了一惊,连忙打圆场。
“没法好好说,皇伯父,刺杀阿言跟小叔祖母的刺客是和殊指使的。”崔瑛冷哼一声。
为了给傅谨言报仇,他甚至不惜当众喊傅谨语小叔祖母,也是很拼了。
说完,他松开揪住和殊郡主的后衣领,然后将她往前一推。
和殊郡主“吧唧”一下,摔趴到地上。
刺客供词在崔瑛这个苦主手里,锦衣卫其他人并未前来禀报,故而景福帝并不知情。
闻言顿时惊愕道:“是和殊干的?”
和殊郡主当然不承认,立时反驳道:“舅舅,不关我的事儿,我什么都不知道。”
崔瑛从袖子里掏出刺客的供词,将其呈到景福帝面前的御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