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凌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该怎么治,你自个决断便是,不必请示本王。”
他又不是大夫,请示他作甚?
周大夫为难道:“只是世子妃娘娘伤在大/腿处,小人乃是男子,不敢冒犯世子妃娘娘,故而想跟王妃借……”
没等他说完,傅谨语就打断他:“周大夫只管将药粉跟纱布拿出来,姐姐方才逃命时跑的比我还快呢,这点子小事儿她自己就能料理了。”
才不给周大夫借自己丫鬟的机会呢。
谷雨胆小,霜降胆子虽大些,但也没大到能替傅谨言处理血肉模糊的腿伤的程度。
她好好的两个丫鬟,好容易才逃过一劫,凭什么还要去受这个惊吓?
周大夫闻言,立时从善如流的从马匹上取下/药箱,打开箱盖,取出酒精、棉棒、金疮药跟煮过的细麻布,恭敬的递给傅谨言。
嘴里说道:“世子妃娘娘先用棉棒沾取瓷瓶里的酒精消毒,接着洒上金疮药,最后用麻布包扎起来。”
崔九凌的酒精作坊,已经生产出了少量合格的酒精,暂时只供应靖王府的府医跟太医院部分医术精湛的太医。
“多谢周大夫。”傅谨言道了谢,将东西接过去,然后转了个身,背对众人,开始往上撸裤子。
片刻后,“嘶、嘶、嘶”,如同蛇吐信子一般的声音不时从她嘴里传出来。
傅谨语幸灾乐祸的笑了。
酒精消毒伤口,尤其是大面积伤口的感觉,真是谁用谁知道,不是一般的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