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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谨语:“……”

这是惊喜么?

这简直是惊吓好么!

亏得自个防狼喷雾在手,并不十分紧张,不然她冲动起来,兴许会选择跳马车也未可知。

到时若不幸摔断一条腿或者两条腿,这笔帐是记在崔九凌头上呢还是记在崔九凌头上呢?

又听崔溶无奈道:“姑娘着实聪慧,若换作旁的女子,不到下车的时候,是断然发现不了端倪的。”

傅谨语哼唧一声:“本姑娘旁的不擅长,就是擅长记路。”

也是凑巧了,她今儿突发奇想朝窗户瞅了一眼。

往日她坐马车时,甚少朝外瞧,毕竟傅府到靖王府这段路,她都走了几十上百回了,风景都看腻了。

其实想想,也怪自个被害妄想症太严重了。

崔九凌手底下人那么多,又有人专门盯着傅家,就算崔溶真背判了崔九凌,也不可能光明正大驾马车到傅府接自个,当那些盯着傅府的人是死的?

没法子,成也现代人思维,败也现代人思维。

这辈子怕是改不了了。

到了西郊码头后,才一下马车,她就被眼前壮观的景象给惊呆了。

码头停满大大小小的画舫,有壮观的三层大画舫,也有小巧精致只能容纳三五个人的小画舫,足有几百艘。

原谅傅谨语见识少。

谁让傅家人连小画舫都没有一艘呢?

原主的记忆里,每年上元节她们走完百病后,就会凑到傅老夫人的松鹤堂,围着三五盏做工算不上多精致的宫灯欣赏一番,然后便算过节了。

谁能想到还有坐画舫游湖赏灯这一高雅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