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凌扯了扯嘴角,哼笑道:“便是亲兄妹,各自成家后也要分道扬镳呢,更何况是只是姑舅表兄妹?”
裴雁秋也不气馁,又笑嘻嘻道:“此番进京前,家祖父给草民定了目标,说只要能拿下一个皇商的名额,便是耗费百万两银子,也在所不惜。王爷拒绝草民,可是会损失好大一笔银钱哟。”
崔九凌不屑冷哼:“本王不缺银钱使。”
“王爷自然是不缺银钱使的。”
裴雁秋点头表示赞同,随即话锋一转:“可是表妹要是知道您将这么大一笔银钱拒之门外不说,还便宜了死对头傅谨言未来的夫家,怕是会心疼的厥过去,醒来后立时跟您恩断义绝。”
崔九凌:“……”
这还真是傅谨语能干出来的事儿。
这可是足足一百万两银子,裴氏的嫁妆全部加起来,也就堪堪一百万两银子而已。
而且她跟傅谨言水火不容,她可以不要这笔银钱,但绝对不可能容忍傅谨言跟崔瑛得到这笔银钱。
不得不说,裴雁秋踩在了自个的七寸上。
他将脸一板,一本正经的训斥道:“本王堂堂朝廷命官,怎可能干出卖官鬻爵的事儿来?再说甚用银钱换皇商名额的胡话,本王立时叫人将你押送到顺天府衙门去。”
顿了顿,他才又缓和了语气,说道:“你们裴家若有意参选皇商,只管往户部衙门递申请文书便是了,户部会公正甄选的。”
裴雁秋偷偷撇了撇嘴角。
皇商甄选若是公正的话,他们裴家每五年参选一次,为何次次落选?
说到底,不过是他们裴家后台不够硬,拼不过旁人罢了。
比如同是海商的孟家,无论船队还是银钱,都比不过裴家,但就只因为他们背后有韩王府,已蝉联四届皇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