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凌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虽然她是在说笑,但光想想那样的场景,他就心肝疼。
他冷酷无情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可以一走了之,但你母亲、小兄弟以及裴家可跑不了,本王会叫他们好好尝尝甚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换作别人,听了这话,怕是要气的一蹦三尺高。
傅谨语却“嘤/咛”一声扑到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脖/颈,面上作惧怕状,但语气里却充满着期待:“王爷如此霸道,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把人家关进小/黑/屋,从此不许人家出门半步了?噫,人家好怕怕。”
崔九凌:“……”
他无奈扶额,这家伙成日疯疯癫癫的,脑瓜子也不知成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真不告诉本王你那一千五百两银子的去处?”他试图再次转开话茬。
横竖明日或是后日她就会打发谷雨将那两匹羽纱送来靖王府,瞒他也瞒不了多久,傅谨语便没再卖关子。
直言道:“拿去给你跟太妃娘娘买羽纱了。”
“哪里来的羽纱?”崔九凌眉头一皱。
不过话音刚落,自个就有了答案。
西洋来的羽纱,显然是从拥有数支西洋船队的裴家手里得来的。
虽然孟家也有几支下西洋的船队,但若他家手里有羽纱,哪里轮得到傅谨语这样门第的人儿?
一千五百两银子两匹羽纱,显然低于市价,多半是裴雁秋给了她折扣。
堂堂靖王府,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占他这个便宜作甚?
须知便宜好占,人情难还。
他立时朝外头吩咐了一声:“小许子,去跟韩蘅拿两千两银票来。”
然后对傅谨语道:“银票给你,你叫人给裴雁秋送去,本王可不占他这个便宜。”
傅谨语一脸看傻子一样的表情:“你个败家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