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笑道:“表哥你几时患上癔症了?要不要我替你请保和堂的冯老大夫来给你扎几针醒醒脑子?”
裴雁秋摇了摇头,看来表妹在这上头有些后知后觉呢。
自个是戳破呢还是不戳破呢?
只犹豫了短短一息的工夫,他立时便有了决定。
当然是不戳破了。
戳破了还有甚好戏看?
不怕靖王对付自个?当然是怕的。
但问题不大,表妹会替自个撑腰的。
为此他不介意让表妹再多占些自个的便宜。
他随口瞎扯道:“我表面上接受了宁王府的招揽,这会子又跟表妹学会了西洋新式记账法,回头被靖王殿下知道了,还当我是个两面派,万一他叫人警告我不许再跟表妹来往,可如何是好?”
对此傅谨语嗤之以鼻:“崔瑛跳梁小丑,瞎蹦跶又不是一天了,不蹦跶到靖王头上,靖王才懒得理他呢。至于说不叫表哥与我来往,更是无稽之谈,靖王这人可没那么小气。”
若换作旁的男子,崔九凌没准会误会。
但自个先前可是当着他的面,明确说过表兄妹血缘太近,若亲上加亲的话,很有可能会生出痴傻的子嗣来。
他就是误会谁,也不会裴雁秋的。
裴雁秋嘴角抽了抽。
靖王若没那么小气的话,那日又岂会冷脸拂袖而去?
他唯恐天下不乱道:“中人替我瞧见了两间铺子,都在东华大街上,一个在街东,一个在街西,我正犹豫不决呢。后日午时我叫裴安去傅府接你,你眼光好,你替我拿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