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人质疑,还可以拿“算账”来搪塞。
虽然此算账非彼算账就是了。
裴雁秋得信后,很快就叫人收拾笔墨纸砚, 带着赶去聚贤楼,然后上了三楼的雅间。
见着正坐在桌前喝茶的傅谨语, 他笑道:“表妹这个当先生的, 比我这个当学生的还心急。”
“那可不?欠了表哥那么一大笔人情债, 不早点还完, 我都不能安寝。”傅谨语挑了挑眉。
若羽纱单只是为母亲裴氏买的, 别说裴雁秋打对折, 就是再次白送, 她也不会良心不安。
毕竟裴氏可以裴雁秋嫡亲的姑母,抹掉的折扣,权当这个当侄儿孝敬姑母的。
但这三匹羽纱里头有两匹是为靖王太妃跟崔九凌这两人外人买的。
为着两个外人损失足足一千两纹银, 裴雁秋可以不放在心上,但她却不行。
故而,早点把借贷平衡记账法教会他,替他在商人圈子里挣足脸面,她这心才能落到实处。
避免他在崔九凌跟前露馅的另一层考虑,反倒是后话了。
裴雁秋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笑道:“表妹从前何等爽利的一个人儿,占起我的便宜来眼都不带眨的,如今反倒矫情起来,果真是长大了么?”
随即,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果然是岁月催人老啊。”
傅谨语嘴角抽了抽,自个才十四岁,这要放在前世,她现下还只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初中生呢。
是个理直气壮称一句“自己还是个孩子”,也不会被人嘲笑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