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稀罕的物什,不花一文钱白得一匹,傅谨语那个眼皮子浅的,还不知高兴成什么样子了呢。
白得一匹稀罕布料,傅谨语自然高兴。
不过她也没只顾自个高兴。
靖王太妃跟崔九凌出身尊贵,这样稀罕的布料,正合他们的身份,故而她打算自掏腰包给他们俩各买一匹。
不然旁的消息灵通的阿猫阿狗从裴雁秋手里买走羽纱并穿在身上,他俩却只能穿貂皮或者狐皮,岂不太丢面子?
未来“婆婆”靖王太妃都有了,自个亲娘裴氏岂能没有?
必须也得安排上。
于是三千两银票,就这么长着翅膀飞走了。
她先前卖硝/酸/甘/油卖了四千两,后头又卖铅笔卖了一千两,手里统共就五千两,这下可好,一下子没了一大半,简直让她肉疼的心都要碎了。
将银票拿给裴雁秋的时候,她手都是抖的。
把裴雁秋给逗的前仰后合:“表妹这爱财的模样,不像我们裴家的表姑娘,反倒像我们裴家的正经姑娘。”
然后他又给她还了一千五百两回来,笑道:“卖旁人一千两一匹,卖你只须五百两。”
心疼归心疼,但这样的便宜傅谨语还是不好意思占的,立时摆手,不肯接那银票:“你们的船队辛辛苦苦从西洋贩回来的物什,该是怎样的行市就是怎样的行市,不然我可不好意思跟你买了。”
裴雁秋白了她一眼,好笑道:“你占我的便宜多着呢,还差这一桩?”
见傅谨语还是摆手,他又笑道:“你当我亏了?怎么可能,我裴雁秋还没做过赔本生意呢。收你这五百两,我都能赚四百两了。”
生怕傅谨语不信,他笑道:“西洋那边人信教,执拗的很,连用农家肥种田都不能接受,土地贫瘠,粮食出产有限,还得休耕轮种。我们用粮食低价交易他们的布匹,回来后高价卖出去,中间获利几十甚至几百成。说赚四百两,都是我谦虚后的数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