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二老爷被戳到肺管子,顿时跳起来,一脚踹到钱氏肩膀上,骂道:“贱/人,竟敢攀扯起死人来,是不是你也想当个死人?”
“父亲何必跟个奴才动气?”傅谨言人未至,声先到。
片刻后,她才搭着心腹丫鬟彩屏的手走进来。
傅谨语立时先发制人:“姐姐是来替你奶娘求情的?”
傅谨言先给傅老夫人跟傅二老爷依次行了个礼,这才转向傅谨语,哼笑道:“她虽是我的奶娘,但她是她,我是我,我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家,又何必为个杀/人凶手求情,没的带累坏了我自个的名声。”
傅谨语呱呱呱的拍掌,为傅谨言叫好道:“姐姐这般明白事理,当真叫妹妹刮目相看。”
小样儿,面上装的满不在乎,心里只怕要滴血了。
丫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自个竟然通晓验/尸断/案之法,虽只是些皮毛,但揭穿她跟钱氏的阴谋却尽够了。
傅谨言不理会她,转身看向傅老夫人,严正言辞道:“钱氏犯下大错,祖母该如何发落就如何发落,不必顾忌她是孙女奶娘的身份,否则府里人有样学样,岂不乱了体统?”
傅老夫人还以为大孙女会哭着替钱氏求饶,到时自个就假装被她哭的动了“恻隐之心”,对钱氏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谁知她竟然选择大义灭亲。
傅老夫人不禁对自个先前的猜测产生怀疑,莫非钱氏果真是因为私怨对立夏下手的,实则此事跟大孙女并无任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