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婧郡主噎住。
片刻后,这才讪笑道:“不管是甚缘由,您醒过来就好。”
然后将气往已然自行坐到太师椅上的傅谨语撒:“方才在山下时,听宫人说,是傅二姑娘用西洋退烧药救了王爷一命?西洋药丸千奇百怪,你这退烧药别是甚暂时可让人退烧,实则对身/子有害的毒/药丸吧?”
傅谨语扯了扯嘴角,淡淡道:“这样的毒/药丸,臣女从未听说过,也更没见过。若郡主有的话,能否拿出来让臣女一观?”
和婧郡主冷哼一声:“本郡主又没有大齐第一海商的外家,上哪里弄西洋药丸?”
傅谨语淡淡道:“所以郡主既没有这样的毒/药丸,也没见过这样的毒/药丸,随口空扯一句,就想污蔑臣女毒害王爷?这案子若是告到顺天府的话,顺天府扫地的仆役都能断个清楚明白吧?”
略一停顿后,她又冷笑一声:“再说了,中没中毒,太医院的太医们会诊断不出?习武出身的王爷会对自个的身/子心里没数?”
和婧郡主从她的话语中挑能狡辩的地方,狡辩道:“太医们对西洋药丸一无所知,即便中毒,他们也未必能诊断的出。”
傅谨语“嗤”了一声,讽刺道:“自然没有郡主靠嘴诊断的准。”
“大胆!”和婧郡主恼羞成怒,朝地上一指,冷声道:“你个小小的从六品修撰的孙女,竟敢顶撞本郡主,给本郡主跪下,自抽二十个耳刮子!”
“和婧郡主好大的威风!”崔九凌突然开口,冷冷道:“在本王病榻前,污蔑本王的救命恩人,还要让本王的救命恩人罚跪跟自抽耳刮子,你当本王是死的不成?”
不等和婧郡主回应,他又冷笑道:“贵妃才因为打扰本王养病而被贬为敬妃,你又跑来本王跟前撒野,是嫌自个郡主当逆了,想被褫夺封号?若是的话,本王立时叫人去请皇帝过来。”
和婧郡主抖了一抖,立时眼泪汪汪的控诉道:“我听闻您病重,不顾家人阻拦,匆忙跑来探望,您却对我这般冷酷无情,竟想让皇上褫夺我的封号……崔九凌,您到底有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