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之间, 崔九凌的思绪就已经跑到几年, 甚至十几年以后了。

然而, 现实是傅谨语听了他的话后, 立时将装酒精的小瓷瓶又收回了荷包里。

他难掩焦急的“喂”了一声。

傅谨语拿乔道:“活还没干呢, 就想先拿报酬?天下间哪有这样的好事儿!”

崔九凌:“……”

蒙脱石散那回, 分明就是她先给的报酬,后才亲的自个。

不过他也懒得跟她掰扯这些,横竖她人在自个的地盘, 料她也没胆子赖账。

他没好气道:“你赶紧的。”

傅谨语“哎哟”了一声,媚/眼勾着他,一脸得意的笑道:“王爷如此热情,怕不是盼着人家亲您许久了吧?您就是太内敛了些,若早把话说与臣女知道,臣女也不至于等到今日才行动。”

崔九凌白了她一眼,冷哼道:“你到底要不要亲?不亲的话就滚出去吧,本王还有公事要料理呢。”

傅谨语不慌不忙,还有闲心思玩笑道:“臣女没滚过,不晓得该怎么滚哎,要不王爷您给臣女示范一下?”

崔九凌哼了一声,拉开书案的抽屉,从里边拿出本册子,往书案上一摊,垂首认真的翻阅起来。

一副懒得理她的模样。

傅谨语一手托腮,盯着他完美无瑕的脸蛋,笑嘻嘻道:“王爷面上佯装淡定,心里指不定多激动呢。”

顿了顿,又学着崔九凌的口吻,冷哼一声:“这家伙怎地废话这么多,竟还不赶紧过来亲本王,是想让本王等多久?”

崔九凌:“……”

竟自个一唱一和起来。

这家伙若登台唱戏,只怕就没福喜班的台柱子冷玉霜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