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又势利眼发作,重新萌发了借自个攀附靖王府的念头。

裴氏自然不会答应,这点傅谨语倒不担心,傅老夫人那么个德性,她的娘家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裴氏怎可能将女儿送进狼窝?

她担心的是裴氏动胎气。

故而果断亲自扶着裴氏,陪她一块儿去了松鹤堂。

路上,还未雨绸缪的嘱咐了裴氏一些话。

傅老夫人一见傅谨语出现,就沉下脸来:“大人说事儿,你小孩家家的跑来作甚?赶紧回自个院子去。”

傅谨语扶裴氏在太师椅上坐下,规矩半点不错的朝在场的傅老夫人、大太太陆氏以及萧二太太行礼。

然后这才笑道:“如今我跟姐姐管着家事,府里的大小事儿我都了如指掌,有甚话听不得?便是一时背着我,回头还不得与我说?”

大太太陆氏闻言,点头道:“她说的也有道理,若瞒着她,回头她闹起来,跑去跟靖王太妃娘娘告咱们的状,可就不美了。”

虽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但结果却对傅谨语有利,傅老夫人果然没再赶她。

按说这十分不合规矩,哪有大人商议亲事,当事人小姑娘在场旁听的?

但傅、萧两家本就是草根出生,富不过三代,腿上的泥还没洗干净呢,哪有甚规矩可言?

萧二太太半点不觉不妥,只笑嘻嘻的对裴氏道:“语姐儿十四了,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不知二表嫂可有甚章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