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做人最重要的是得懂得装傻(?),故而她果断嗔道:“太妃娘娘您别小看人,臣女若爱睡懒觉,这会子怕是还瘫在床/榻上呢,哪可能站在这里陪您说话?”
靖王太妃正心虚呢,闻言立时顺杆爬:“本宫逗你呢,你这样勤快的好孩子,怎会爱睡懒觉呢?即便当真睡了懒觉,也必定是因为身/子不爽利,情有可原。”
得,连睡懒觉的理由都给她想好了。
傅谨语还能说什么呢?只好嘿嘿傻笑了。
秋钰芩听的分明,笑着岔开了话茬子:“表哥今儿休沐,这会子正在书房呢,傅二姑娘若有正事要与他说,只管过去寻他便是。”
靖王太妃失笑,抬起染了蔻丹的玉手,在秋钰芩脑门上轻点了一指头,笑道:“傻孩子,语儿一大早赶来王府,显然是有要紧事儿要与阿凌说。”
言下之意,是早已寻过崔九凌了。
秋钰芩“哎哟”了一声,捂嘴直乐:“瞧我,竟糊涂了。”
傅谨语:“……”
你们姑侄俩一唱一和,起哄的倒是起劲。
陪靖王太妃在镜湖边逗/弄了会儿锦鲤,日头开始上升后,她们便躲回正院。
东次间里放了十来个冰盆,每个冰盆旁都有两个轮流摇着蒲扇扇风的丫鬟,屋内凉风习习,跟前世空调房也无甚太大区别。
傅谨语捏着串在冰鉴(古代冰箱)里冰镇过的葡萄,歪在垫了象牙凉席的太师椅上,边吃边同靖王太妃、秋钰芩说笑,那叫一个惬意。
直到秋钰芩羞羞答答的说了一句话,让她顿时面色一变。
“宁王妃约了母亲后日同去慈安寺上香,让我也一块儿去,我只能再陪伴姑母一日,明儿就得家去了。”
秋钰芩到了该说亲的年纪,家里有两个适龄儿子的宁王妃约秋大太太上香,还点名叫秋钰芩跟着,其意思不言而喻。
这是两家彼此相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