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熙院门口,正好与另外条甬道上走来的傅谨语撞了个正着。
傅谨言神色复杂的斜了傅谨语一眼,淡淡道:“妹妹来探望父亲?”
“姐姐也是?”傅谨语挑眉。
然后退让几步,让傅谨言先行。
姐妹俩一前一后进了春熙院,在裴氏大丫鬟桑儿的指引下,去往傅二老爷所在的西次间。
西次间里,得到消息赶来探望儿子的傅老夫人哭的跟个泪人似得。
边哭,边恨铁不成钢的训斥儿子:“语姐儿的婚事,有我跟裴氏呢,你一个爷们家,又不在官场行走,能给她说甚好人家?应承了人家,又改口回绝,人家可不就记恨上/你?得亏没伤着筋骨,若你有个好歹,叫为娘的如何是好?”
傅二老爷打小被念叨惯了,对于傅老夫人的念叨左耳进右耳出,本没当回事儿,谁知听着听着,突然猛的一下坐了起来。
动作太猛,牵扯到伤处,疼的他“哎哟”一声大叫。
傅老夫人立时看向裴氏,不耐烦道:“怎地大夫还没来?”
坐在太师椅里,捏着帕子假装抹泪的裴氏忙道:“老爷伤的这般厉害,请寻常大夫不放心,儿媳叫人去请保安堂的冯老大夫了。他老人家有了春秋,经不得颠簸,自然比寻常大夫来的慢些。”
傅二老爷却顾不得甚大夫不大夫的,他现在满脑门子算计呢。
本以为自个被打,板上钉钉是靖王所为,但方才他叫人唤来李大总管的孙子李小乙打听了一番,发现确如傅谨语所言,她,连同她的下人,通没一个出过院子。
不禁心中疑惑,没人通风报信,靖王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现下母亲这么一说,他顿时醒悟过来。
能套麻袋揍自个的,除了靖王,还有可能是被自个退回古画,回绝亲事而恼羞成怒的孙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