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桨手们使出全力,将龙舟划的飞快,没一会子便超过崔九凌的龙舟,穿过上头系着红绸的桥洞。

岸上一半仆人欢呼雀跃:“赢了赢了,太妃娘娘赢了!”

崔九凌:“……”

很好,先前跟母妃赛了五年龙舟,他连赢五年。

今年拜傅谨语所赐,他头一回体会到甚叫“失败”的滋味。

龙舟靠岸,他回自个院子盥洗沐浴更衣,然后气鼓鼓的去了正院。

正院正房东次间里,傅谨语正围着靖王太妃,变着花样的拍马屁:“太妃娘娘方才一身红衣伫立船头,当真是英姿飒爽英气逼人,颇有飞云将军的神采,当时就把臣女给看呆了。”

飞云将军乃本朝开国之初一颇有名望的女将军。

崔九凌:“……”

如此大言不惭,也不怕闪了舌头。

偏靖王太妃十分吃她这一套,闻言立时拿团扇遮脸,谦虚的笑道:“哎呀,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不被人说老妖精多作怪就不错了。”

嘴里谦虚着,但笑容却十分自得,显然傅谨语这话夸到她心坎里了。

他嘴角抽了抽。

也是奇了怪了,以前奉承母妃的贵女犹如过江之卿,但通没一个能入她的眼,不是嫌弃这个虚伪,就是嫌弃那个造作。

遇到傅谨语这个虚伪跟造作的祖宗,怎地反倒不嫌弃了?

因端午事多繁忙,傅谨语要给有孕的裴氏搭把手,故而不好多留,又奉承了靖王太妃几句,叫谷雨呈上礼单后,她便起身告辞。

路过崔九凌的时候,她十分不客气的笑道:“劳烦王爷送臣女出去。”

叫他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