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家办赏花宴,她必定借口“偶感风寒”婉拒。

但靖王为了跟她购买药丸,都大费周章的借靖王太妃的名义开赏花宴了,她若敢不出现,靖王只怕会恼。

再者,一千两银子一片硝酸甘油舌下片,这样的冤大头,除了靖王,只怕再寻不出第二个了。

四片硝酸甘油舌下片,足足四千两银子呢,她哪舍得放过这么一大笔银钱?

故而到了正日子,她还是强撑着登上了去往靖王府的马车。

马车里,傅谨言瞥了眼傅谨语头顶的赤金镶红宝花冠跟耳朵的珊瑚坠子,又不动声色的看向她的脸蛋。

巴掌大的瓜子脸,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挺/翘的琼/鼻跟嫣/红的樱/桃小嘴。

傅二老爷跟裴氏的长处全都长在了她的身上。

又往下扫了扫,见她豆绿短襦配大红齐胸襦裙,手上挽着条鹅黄的披帛,更显得身前波/涛/汹/涌。

简直就是一尤/物。

若非她性子尖酸刻薄,又腹内空空宛若草包,兴许还真能与自个一争。

只可惜啊,受和姝郡主影响,崔瑛最厌恶的就是空有美貌却没有内在的草包美人。

纵使她再如何上蹿下跳,崔瑛也断然瞧不上她。

傅谨语见傅谨言不时偷瞄自个几眼,眼神幽暗冗杂,不知在盘算些什么,当即轻笑一声:“姐姐在想什么呢?”

傅谨言抿了抿唇,若无其事的说道:“见妹妹头上的花冠好看,我正犹豫要不要也打一顶来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