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官家小姐看来,这中间有天堑之别。

不过傅谨言不同意直说便是,裴氏又不会逼迫她,偏她闹到傅老夫人跟前,让裴氏没脸。

裴氏好心当成驴肝肺,着实伤心了一阵子。

此刻女儿旧事重提,裴氏叹了口气,说道:“母亲省的。”

继女瞧不上商户出身的自个,继子只想从自个手里抠银钱使,她这么些年掏心掏肺,也不过是热脸贴冷屁股,裴雁秋一事之后,她彻底心凉了。

如今不过面子情。

横竖他们上头有祖父母跟父亲呢,往后是好是歹,总归不与她这个继母相干就是了。

傅谨语吩咐人将饭菜重新热过,两人继续用膳。

饭毕,正吃茶呢,裴氏的另一贴身大丫鬟桑儿走进来,向裴氏禀报道:“二爷跟大姑娘在冬凌苑大吵一架,二爷负气出了府,大姑娘正抹眼泪呢。”

裴氏“嗯”了一声,说道:“知道了。”

终究操心惯了,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二爷身边可有人跟着?”

桑儿回道:“徐源跟捧砚都跟着呢。”

徐源是傅谨行的长随,捧砚是傅谨行的书童。

裴氏这才轻舒了口气,放下心来。

然而她这口气也才放心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再次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