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犹豫了片刻,终是开口道:“我们是傅翰林府上的家眷,我女儿的确跟我那常跑南洋跟西洋的娘家侄儿学了些稀奇古怪的法子,只是有没有用,也得分人。”
女儿最爱跟着裴雁秋胡闹,她既说是跟他学的法子,那必然是真的。
长了张喜庆圆脸的梁嬷嬷听了这话,沉吟片刻,朝傅谨语郑重的一福身:“还请姑娘救太妃娘娘。”
随即一抬手,吩咐道:“都散开,别围着太妃娘娘。”
傅谨语满意了,到底是王府里出来的下人,并不糊涂。
想了想,她又借着宽大衣袖的掩饰,将仓库里的硝/酸/甘/油拿出来,掰开太妃的嘴,塞了一片进去。
首次抽奖就抽到了用于心脏病跟冠心病急救的硝/酸/甘/油,她原还哀叹无用武之地呢,这会子竟就派上了用场。
难道这就是宿命?
方嬷嬷见状,“嘶”的倒抽了口凉气,想阻拦又不敢,只好再次看向梁嬷嬷。
梁嬷嬷两手交握的死紧,指甲几乎将手心戳破,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可见忍的有多艰难,但到底忍住了没开口。
心肺复苏是个力气活,傅谨语累的额头上汗如雨下,发髻也乱了,两条胳膊都颤抖起来,全凭一口气在支撑。
许是硝/酸/甘/油起作用了,又心肺复苏半刻钟后,靖王太妃的心脏恢复了跳动。
傅谨语从靖王太妃身上翻下来,脱力的往地上一躺。